手将众人屏退,接过医官手中另备得一碗汤药,坐到床前,将匙中药汁吹凉了,手滞在空中,也不说话,只静静望着李桓。这一番哄诱下带着无形的压迫,令李桓缴械投降。
“朕好好用药就是了,姐姐别这样看朕。”他小声埋怨道。
李慕仪轻笑起来,将药碗递给他,“皇上自个儿喝罢,一口饮尽了,也能少吃些苦头。”
李桓最听她的话,接过来药碗一饮而尽,苦得舌根发麻,稚嫩尚在的脸皱成了一团。很快,李慕仪抵着个涩儿梅到齿间,李桓张口含住,舌不经意扫了一下冰凉的指尖,径自品咂了几口,那苦味便渐渐教酸涩压了下去。
李慕仪道:“天下百姓都挂念着皇上的龙体,往后切莫这般任性。”
“若真有人挂念,又何尝不知朕是怕苦的;若知了朕怕苦,应当都来宫中哄朕了。可知朕怕苦的是姐姐,愿意来哄朕的也是姐姐,可见天下独你一人挂念着朕。”
李慕仪听他这一番活似个绕口令,愣了一阵儿,又不禁笑起来,抚着他的额头道:“自然有人想来的,只是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