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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昕娘轻轻反握住他的手，“你说，不许我见陆北，我便答应你，不只身犯险，不去见他。如今有合适的人选，你却因为一点点过往，就揪着不放，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方琰低头看她，“你觉得我过分？我气量狭隘？”
沈昕娘忽而想笑，可脸上似乎习惯了面无表情，“那你觉得呢？”
“阳真人不可信。”方琰伸手从她小巧的鼻尖上滑过，“不能轻易用他。”
“他同张铭之的师弟黄帅印，师出同门，在同门之中也不知关系如何，但看在客栈相遇之时，张铭之对他却是有所忌惮，或可推测两人关系不睦。”沈昕娘缓缓分析道，“后来阳真人之身返回，定然也遇见了黄帅印，可他却什么都没说，亦没有清理门户。你说，他和黄帅印，会不会关系匪浅？”
方琰缓缓点了点头，“就算如此，又能如何？”
“假若阳真人同黄帅印关系匪浅，黄帅印如今却亲厚茅山上清派的张铭之，这三人之间，一定有嫌隙。”沈昕娘说，“利用这个嫌隙，让陆北相信阳真人，并且如果阳真人能够帮助陆北，进一步取得虞泰的信任，超乎如今张铭之在虞泰面前的地位，你说虞泰身边的五大护法，还能和睦相处么？”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