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问道:“我新干妈呢?车都停外边了,怎么没见着人?”
江高寒在主位上坐下,两手交握放在腿上,语气终于有些微愠,“小舟,今天过年,我不想把气氛搞得太不好,但也希望你不要太过放肆。”
“哪句话放肆了?”江临安淡淡问道,在蒋舟身旁坐在,气质与主位上那个人别无二致。
一瞬间,本来就不热闹的气氛变得有些低沉,江临安垂下眼,连说话都不再看着江高寒的眼睛,他知道这不尊重,但他今天不太想尊重。
“舟舟是说得不对吗?除夕家宴,她出现在这里,还能是外人吗?”
“她当然不是外人,”江高寒闭着眼叹了口气,他很少这样叹气,“她是你的母亲。安安,爸爸这次叫你来,是想让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饭。你离开家这么长时间,爸爸没说什么,也不怪你,但是,耍脾气也该要有个限度,你十八岁了,该成熟一点。”
爸爸这两个字显得那么不真实,竟有些讨好的味道。
江临安苦笑着摇了摇头,“所以她在你心中一点地位也没有对吗?她死了就死了,正好给你的爱人腾位置。我为了她离开家,你却觉得我是在耍脾气。”
他收起嘴角的弧度,眼角的红晕怎么也掩盖不住,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