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的那个纹身,大拇指紧紧地贴在玻璃上,重重地滑动着,发出些不怎么好听的声音。想要这样握住哥哥的后颈,他伸出舌尖,舔了舔那颗小虎牙,想要咬上去,把那个纹身覆盖上自己的味道。
那纹身是什么意思?没有永恒的安宁?什么没有永恒的安宁,别人给不了哥哥安宁,那就只有他来给,只能他来给。
铃声响彻了校园。
他捞开袖口,摸着江临安送给他的那块表,看了下时间。现在过去,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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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蒋舟终于敲完最后一个键的时候,先前洋溢着活泼音调的音乐教室重新陷入了静谧,隔了好一会儿,靠在钢琴旁的那位女老师没忍住鼓起了掌,连声赞叹道:“我正愁呢,说新春音乐会上没个能弹琴的,来回找了好几个,都不满意,这儿你就来了。”
蒋舟压了压手指,抬首道:“您满意就好,来之前我还特地去琴行练了好几天,就怕您不满意,给我刷下去了。”
女老师咯咯笑了两声,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说道:“哪能不满意啊,我之前还愁呢,音乐会就差个钢琴,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这就给我送来了,还给我弹首野蜂。要是你时间没问题的话,我这就给你定下来了啊,曲子就这首,适合过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