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是个怪胎。
每次梦回,他都能回忆起对方的脸,偶尔会梦到他被妈妈捧着脸,说:“尼克,你真是个善良又懦弱的孩子……善良又懦弱,你要怎么生活下去呢?”
即使现在的尼克已经几乎无坚不摧,他学会了开战机、坦克,十八种枪支的操作方式,足以入侵CIA的电脑技术,潜入,化妆,近身搏击……他也会在每个夜晚幻听到母亲的声音后偷偷的流眼泪。
种花是可以信任的吗?
他不敢赌。
他漂洋过海来到种花,但在临门一脚的地方又退缩了,就像是在被校园暴力的时候忍气吞声,在被嘻哈青年们抢钱的时候忍气吞声,在风车国秘密结社上门时,即使对方没什么证据,他还是忍气吞声地跟着对方走了。
——本来就不需要什么证据。
这个行走在暗中的组织有各种方式拿到想要的证据。
他唯一一次勇敢起来是什么时候呢?
是那个瘾君子拉着他暗恋的女孩的手,即使女孩再怎么挣扎都不愿意放手,而他冲上去将酒瓶砸在了对方的头上。
一整瓶龙舌兰在对方昂贵的西装上冒着气泡,流进眼睛里让这个男人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尼克在后来的每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