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离在场,她是父皇心腹,也是太后眼线。无论苏釉是不是冤枉的,我都不能不过分。你明白吗?”赵延聆又是长叹,扶额揉动眼角倦意:“让我们宫里心腹御医去给她看伤。我如今回宫,执我公主令牌,欧阳离的人不敢拦。”说完,她起身就走。
“延聆!你去哪?”
“我要守着我父皇……公主府的公务你继续cāo持。之前欧阳离……”她背对梁静安,咬唇犹豫了片刻,yu言又止,终于没说出心中所想:“安安,你脸色不太好。多休息。”殿门洞开,夜风骤起,吹得帷幔卷身,遮住离去之人脚步,独留孤零身影。
当晚,虽有御医上yào包扎,可苏釉伤势过重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热了。浑浑噩噩了两日,不知灌下多少汤yào,她才渐渐退了点热。天牢没有日月,她又昏沉,不知道何日何时,直到被人架住胳臂拉出天牢才知道朝阳初升,晚夏清晨。苏釉身体虚弱,早上夏风虽是不凉,吹在她身上,还是让她打了个寒战。若不是南北两人架着她,怕是都站立不住。她吃力抬手,遮挡眼上刺眼晨曦,在朦胧中看见令她深惧的欧阳离。
欧阳离难得着朝服,齐整衣冠,一副郑重模样,站在天牢门口等着。她看苏釉那副虚透样子倒也没为难她,还让南北去掉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