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阁的牒牌。”
“是官陶阁又不是官陶阁?啥意思?”蔡小纹觉得自己没听懂。
苏釉小心卷起美人肩图样的竹简,在蔡小纹面前晃了晃,笑容像是打翻进苦酒里:“官陶阁是小衙门,我知道。不计较陶器价钱倒还可说,要弄到这种东西,却不容易。我给他们做了四年陶,从没给过我名器图样。而且……”苏釉说道这,顿住没再继续。那人冰冷傲慢的表情,她不想回忆。那句“完成有重赏,但若月底完不成,官陶资格自不必说,只怕你的铺子都再开不下去。”她也不愿让蔡小纹知道。
“而且?”
苏釉摇摇头,放下竹简:“虽是官陶……只怕,要陶的是哪家达官贵人。完不成,便是大祸。”
蔡小纹听这么说,也觉得很不好,皱眉道:“会丢了官陶吗?不能说明为难之处吗?两个陶壶,明明就完不成啊!”
“小蚊子……”被点到委屈处,苏釉两眼又微红起来,忍不住探身双手压住蔡小纹手背:“如果,真有哪家大人责怪下来。我……我可能离开玉峰避祸……哎,偏偏这房子才买!”世事难料,苏釉本是大喜事在心的,转眼就福兮祸所依了。说实在的,经此重压,她现在混沌一片,该如何是好,还想不清楚。“就不知道,人家贵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