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隐约看得出壶嘴壶把,终于明白大概发生了什么。不是啥大事嘛……她如此想到,眉头松开了许多,双手握住苏釉的手臂,劝慰般笑道:“慢慢来嘛,你忘了师公跟我们说的了?做好壶但凭心境,急不得。越是大器,越是难。不过把师姐你难成这样的,还真是少见啊。”
“大器……它不是大器……”苏釉苦笑,笑容落魄又绝望,眼中瞬时又晶亮闪烁。她摸到之前掉落的两个竹简中的一个,在蔡小纹面前的竹木地板上滚开。“我拿到的,是这个……”
竹简滚开一半,墨迹斑驳,是两束篆书古字。此时夕阳已垂,暗红如血。蔡小纹看不清字迹所写,挪身拿来了烛台,凑着细看。
“嗯……夫……西……嗯……人……这个,”十几个字中蔡小纹就读得出三个。她尴尬地伸手到头,想去挠发团,扑了个空才想起发团没梳了,于是拿下手空落落地好不得劲:“那啥,我不认识古字。”
苏釉那苦涩的笑容还在唇边,轻手压住竹简还没展开的那一半,为不识字的蔡小纹读出竹简上的千年墨迹。
“器现于吴。王夫差,赐于越女西施。曰……”苏釉猛然抽开压住的那半卷竹简,紧盯蔡小纹一字一字地道:“美人肩。”
一把壶图,闯出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