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激烈之时,传位苏釉似乎cāo之过急,最好还是与苏夫人蔡师傅商量一下再定。苏釉不知道师公心里算盘,也因此还有个轻松的心情。心情既好,她便牵了蔡小纹进山。陶窑用完,要收拾东西清理院子,让陶窑重新封上。
两人先到西窑,就是蔡师傅当年用过的那窑。蔡小纹干活向来利落,三下五除二地收拾起自己烧制紫砂壶时留下的用具衣物。苏釉则不好好干活,左看右看,上摸下掐。她的右手已经基本行动自如,只敷了些yàoxing温和的伤yào,以促伤口愈合。有琴博山真是有几把刷子,说恢复如初就恢复如初。
她在偷懒,蔡小纹也不打算让她干活,但是帮倒忙的行为还是要阻止的,便边忙边搭话:“师姐,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要把东西翻乱……”说这话时,苏釉正抽出工案的几个抽屉,哗啦啦地乱翻。
“呃?这是什么?”苏釉撸高袖子,把手伸进抽屉深处,拽住了什么,用力拉出。“啊!”
一个不大的木盒,上面覆盖厚厚一沉灰,沧桑到看不出颜色。
“小纹你看你看!有个木盒!呼……这么大的灰。”
蔡小纹放下手里的活计,探头过来,好奇问道:“木盒?我在这做陶都没发现啊!好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