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说道:“还没见过能单手制陶的陶师。”
泰斗长叹一声:“唉……老小,不瞒你说。我本来还想和你商量,是否把筑莲工的当家传给苏釉。”
有琴博山闻言惊喊:“师父?!”
“小声点!别让她们听见……怎么?在你看来,苏釉不配做当家?”
“可是!师兄师姐们呢?按辈分……”
“按辈分?如今制陶风云变化,发展迅速。你在这里学艺的时候,可见过店面上卖过一只紫砂壶?你三师姐当年坚持做紫砂练习,其他弟子没少在背地里笑话她。而如今紫砂虽然才刚刚萌芽,已能看出新兴之势。假以时日,说不定真能与瓷一争高下。当家者,也是因时而立的。你大师兄早亡,老二,老三,老四都封窑了。老五,对陶的个人偏好太重,难以走远。还有你那六师姐,就是闲云野鹤一只。其他人资质就平庸了……啊,不包括你。你也看见了,苏釉在制陶特别是紫砂陶上的天赋。人也聪慧伶俐,还知书达理。立她为当家还是比较合适的。虽然年纪太轻,但我和你三师姐能在宜兴和玉峰两地辅助她,也不是问题。”
“师父说的对。”听泰斗如此说,有琴博山高兴起来,都忘了苏釉现在受伤昏迷在床,笑道:“她还颇有傲骨,有趣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