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上落笔写道:苏釉,蔡小纹,共捐白银二十两。
日落月升,转眼就入夜了。吃了三海碗饭后,七分饱的苏釉趴在客栈阳台的栏杆上望月想心事。她在想今天一天是何其倒霉,本来还高高兴兴地唱着十八摸吃着火锅,转眼就又丢钱又丢人。想起今天听见身后颜耳令的那声轻笑,苏釉恨不得现在就跨过栏杆大头朝下跳下去。
简直是人生的耻辱……苏釉埋头在手掌里,几yu羞死。她忽然想起在城隍庙前那个疯道士说过她人生有两个大劫。本来都忘记了,可被今天的事激起,让她心思沉重起来:难道真会有两大劫?今天的事算一个吗?就算算一个那还有一个啊……
越想越郁闷,苏釉晃脑袋站起,转身回房,心想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哎呀,我何必被个疯道士吓到呢。后天就是陶鉴了,我要静心。要是没做好丢了玉峰的脸,那才是大劫……如此想定,她推门回房,被坐在床边之人吓了一跳。
“小蚊子,你为什么笑得如此吓人?”
蔡小纹这一笑,笑由心生,柔情似水,风情万种。可是苏釉从来没见她有过这种笑容,一时欣赏不来。她担心的是今天包袱事件会留下什么后患。她坐到蔡小纹身旁,仰面倒下:“那个包袱真的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