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妆容的白费心思而遗憾。
踏着雨水打湿的青石板路,苏釉环顾四周的房屋。不仅是民居,还有很多制陶的作坊,就开在小路边,隔着一条街能闻到泥土的苦香。到底是到了春天,虽然天气还很寒冷,路旁不知名的花草就试探似地冒出苞芽,来向这个广大天地宣告自己的存在。伸出院墙的杏花枝桠,已经开始抽枝,仿佛瘦烁的墨笔上沾染了点点绿渍。
苏釉就是迎着这些绿渍,叩响了院墙的篱笆门。
咚咚咚,无人应。
咚咚咚咚,还是无人应。
苏釉抬头看了看门顶牌匾上筑莲工三个草书的大字,深呼一口气压住心中紧张,轻轻推了门。门一推就开,并没锁,或者说根本没锁这样东西。苏釉迈步进院,蔡小纹紧随其后。两人走到院子中央,不再向前。蔡小纹屈膝正要按门规下跪,被苏釉挥手拦住。苏釉卸下背上背箱,从中抽出块素布铺在地上,然后撩袍跪在布上。
嗯嗯,这样就不会跪脏裤子了。柚子真是想的周到……蔡小纹被苏釉难得的贤惠感动了,下跪的时候还好整以暇地抓住苏釉的手心捏了捏。
流氓,师公门前,岂可如此……苏釉不动声色地挪开手,弯腰一拜到地。
“徒孙苏釉,徒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