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少了很多。打烊之前,苏釉守着火盆,穿得暖暖和和坐在柜台里。她正捧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壶,对着烛灯执笔在上面作画。她凑得那样近,鼻尖都快贴在壶壁上。
老掌柜凑个头过来,看见壶上已快完成的画,chā嘴道:“这是,这是那个……那个谁……”
“嗯。”苏釉淡笑,继续勾勒壶上那人脸庞细纹:“这壶是送给她的。一不小心做了个九品陶,那就再添上画吧。免得浪费这么好的陶。”
“这是个壶吗?干啥用的?样子好奇怪啊。”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苏釉捏起支极细的毛笔,沾上黑墨,开始画垂下的发辫。“年终宴订了吗?”
“订好了,望湖楼三桌。”年假前东家请所有伙计到城里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是苏家陶铺十年不变的规矩。
“嗯……今年生意不错,给大家的红包包厚点。就要到年关了,劳驾您提醒账房别耽误。”
“好嘞。我这就去说一声。”老掌柜前脚刚走。后脚柜台上就冒出个圆圆的脑袋。“师姐!”
这一声惊得苏釉差点把笔杵到手上。“呃!呃!”她手忙脚乱地把正作画的壶揪到椅子后面,站起身对这不速之客强作镇定笑道:“小蚊子。”那个壶她还想给蔡小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