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着小毛笔在柏木箔笺上书写了三个清隽的字:“言婴宁”。
甄意伸着脖子看:“写这个做什么?”
“预产期就这几天了,要给小朋友定一下名字。”
“不就是婴宁吗?”
“是。但小朋友的名字要给爷爷过目的。”言格说着,把毛笔稳稳放好。
“那你和言栩的名字是爸爸的爷爷起的?”甄意好奇。
“我的名字没有改,但爸爸一开始给言栩起名言胥,被太爷爷改成了栩。”
“哦……那爷爷会不会把我们的婴宁改掉?”甄意问,想了想,又道,“也没关系,小名叫婴宁也好。免得宝宝长大了,同学拿她的名字开玩笑。”
说到这儿,她瘪嘴,“就像我的名字,小时候天天被人叫真情假意。”又笑了,“不过肯定没你的惨,是不是从小到大被人叫严格。哈哈。”
言格弯一下唇,没答。
在认识她前,他一直没上学,没有人会拿他的名字开玩笑;上学后,除了对她,他几乎是失明失聪的状态,接触不到同学。
甄意失忆后,他选择性地告诉了她的过往,而很多痛苦的回忆,他避之不提了。他没告诉她8年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没告诉她她的父母对她的漠视和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