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屏着气息,一瞬不眨地盯着听中央的他们。男人坐着,面色无波而镇定;女人站着,背脊笔直而不屈。
一秒接一秒的沉默里,甄意平静到了极点,可无声中隐隐带着势沉如山的力量,掷地有声道:
“不,我不可能杀她。”
“淮生,那天的我,不可能杀得了她!”
她面无表情,高跟鞋走在宛如空旷的法庭上,踏上台阶,手中拿着一份资料,很轻地往投影仪上一放。
近百人的室内,纸张摔在玻璃上的声音竟清晰可闻。
而投影屏幕上出现的画面,叫陪审团,旁听席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一阵阵地倒抽冷气。
这不可能!
这样逆转取胜的官司,怎么可能?
图像上是x扫描的一只断裂的右手手骨。
诊断书上医生的字迹很清晰,甄意脸上不起波澜,一个字一个字,淡淡地念出来:
“掌骨23骨折,月骨小舟骨粉碎,手指肌腱断裂……
获救那天诊断为旧伤。这只手的主人在受到虐待的时候,挣扎过猛,这只手废了,不可能抓握得了任何东西。握刀杀人,是不可能的。”
满座的法庭上一片死寂,静得像只有她一人,微昂着头,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