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扔进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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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意在意识回笼时,潜意识里第一反应便是竭力让自己惊醒。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和脑子里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拼斗挣扎,她筋疲力尽,却死咬着不肯倒。
猛地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趴在干净而洁白的床单上,虽然片刻前,手意识地抽搐了一,却被一双温暖而宽厚的大手用力握住,那紧紧的一握,抚平了她激烈的心跳。
言格坐在轮椅里,凝视着她,眸光温和而清浅。
她呐呐的,心酸的感觉后知后觉地上来,忽然想哭:“你一直守着我吗?”话说出口,才觉嗓音异常的嘶哑。
他没答,拿手背贴贴她的额头,稍稍蹙眉:“还是在发烧。”
听他一说,甄意又感觉身体被一种异样的热度包围,没有力气,脑袋里热乎乎的,很沉重,脸颊和身体烫得像只膨胀的气球。
“怎么会这么快醒来?”他问。
心里在疼。
他看得到,昏迷的这几天里,她一直很痛苦,蹙着眉,抓着拳头,很不安分,像是陷入梦靥无法挣脱。
医生说她会昏迷很久,可她出乎意料地醒得快速。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是紧张的,害怕被甄心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