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脚乱时,言栩抓住了他的手臂。
言栩头上全是血,手心也是,抓着一只血淋淋的录音笔:“把这个,交给警察。拜托......”
“你自己去!”言格嘴唇在抖,使劲拔他被卡住的腿。
“对不起。”言栩眼神虚空得仿佛回光返照,语气虚弱得像羽毛,
“家训说,不准杀人。我违背了家训,我不是合格的言家人。家训也说,要保护家人,如笙……安瑶……就是我的家人。推许莫水,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为她没做过的事自首,也是保护她;可妈妈为什么不同意。家训还说,做错了事就要受罚,但妈妈也不让。
哥,很多事情,我不太明白了。”
他黑漆漆的眼睛里缓缓蓄上泪水,在夜色里触目惊心:“哥,那时候,那个绑架犯又湿又冷,我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
“哥,对不起。我做了无法救赎的坏事。”他的眼泪晶莹地坠落,“哥,请你帮我,救救她。”
言格不知听也没听,一贯沉静的人竟有些狂乱:“言栩,请你帮我,救救你!你用一力,把腿□□。”
可言栩一动没动,仿佛刚才说的话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浑身血淋淋的,唯独目光干净,纯粹地望着虚空,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