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都活色生香起来。他居然很淡定地拐着弯儿地接近甄教授,偏偏那几个月她太忙,他拜访小楼第11次,才遇到她。
打电话过去,一声“喂”,他就认出她的声音,而她,却似乎不记得他了。
放电话后的整整30分钟,他的思绪都在空茫和颠簸之间切换,无法停止。最终是去了那栋小楼。
坐在书房里,看着她衣衫不整跳来,毛手毛脚地拿他的风衣扑火,安慰爷爷时声音轻快得像风铃,他呼吸不畅,关上了门。
而后来她抱着风衣追去他身后,8年之远,近在咫尺,他却连回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此刻,甄意就躺在他身边,和那年躺在马路中央看星星的那个女孩一样,美丽,娇柔。
言格低头,一点点接近她的唇,隔着一毫米的距离,气息交融,却最终没有落去。只轻轻地说:“甄意,好好睡觉。”
他平躺来,望着微茫的星空和茂密的相思树。
好安静啊。
“不是说,要一起数这棵树上的叶子吗?”他扭头看她,隔了好久,复而看树,“最多的一次,数到12221。你刚才出现时,数到3745.”
今天很巧,在这里相遇。
其实,也不算巧合。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