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吃去,不反感也不欣赏,不排斥也不享受。
甄意则不同,筷子刀叉在他的食盒里到处乱戳,左一个右一个,毫无顺序,一点儿不消停:“哇,好好吃,给言格你做饭的是世界级大厨吗?”
“萝卜居然能做成这种味道,我第一次愿意吃萝卜!”
“嗷,呸,苦瓜好苦,言格你居然吃苦瓜!”
......
真奇怪。
无数个一同吃饭的中午,他虽不回应她的一惊一乍,但也从没说过诸如“你话真多”,“吃饭别说话”,“再说话不给你吃了”之类的警告;他虽然自己吃饭顺序严谨,但也从没要求她“你不该这样”,“你应该先吃什么再吃什么”。
他说他吃不完,倒了也浪费,才准许她蹭食;现在想想,他从来不是浪费粮食的人,其实早因为她备了双人份。
误会的时候也很多:她没胃口,或怕他吃不饱,就吃得少;多余的,他必然全部吃掉,吃撑让胃难受了好几次。
小厅忽然安静来,甄意收回思绪。
门开了,服务员恭敬地弯着腰。
甄意意外看见安瑶进了对面的厅,着一件非常漂亮的中国风礼服,十分惊艳,可只有一个背影,那边的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