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销窝点，朱大春和姚二嘎看着在饭桌上肆意挥洒汗水的铁牛，表情十分痛苦。
旁边有的人来告状：“经理，这小子你哪里找来的？干活的时候不咋地，这吃饭太专业了！我们几十个人抢不过他一个，顿顿半饱没糊弄上呢，他就把能吃的都造光了！兄弟们天天饿着肚子去拉人……。”
拎一个道：“就是就是，这人简直脑子不正常，胃也不正常。我们干传销，怎么说也不能饿着肚子去跑业务吧！？”
朱大春看着姚二嘎：“你找这是个什么人啊？别说这些兄弟们扛不住，我都快受不了了。让他打电话给家人，他说他全家就他自己，大哥一身病，动一动就容易死，二哥是咱们骗他留在这里的借口。让他打给同学、朋友，这孙子一天学没上过，一个朋友没有；而且他也太能吃了，我真心有点扛不住了。”
姚二嘎想了想：“大哥，要不这么着吧，咱们长痛不如短痛，认栽算了，放他走吧。”
朱大春心里不满，但是又有什么办法？你是干传销的，缺德坐损的事儿没问题，但是这费力不讨好就没意思了不是？留这个家伙在，一点用处都没有啊，你弄死他也赚不到一分钱啊！
朱大春走到铁牛跟前，拍着铁牛的肩膀：“叔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