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不知道荆楚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千头万绪之中,唯有这个念头比其他任何都要清晰。
辗转反侧了一个钟头,她咬了咬牙,她拔掉吊针、掀开被子、跳床、打开门,动作一气呵成。
这时夜幕已经降临,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偶尔有护士经过,来探访的客人们都已经回去了。
她现在有一个选择,要么可以问问墙壁或者门,它们肯定很乐意告诉她荆楚在哪儿,或者她也可以自己去找。
若是从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去选择前者,因为向朋友问路是再正常不过了,但是现在她犹豫了一秒钟,决定去问一问护士。
它们是她真挚的朋友,可她却不能习惯性依赖它们,不仅仅是问路这样的小事,她更不希望一次,还需要一个勇敢而无私的朋友牺牲来成全她。
她不希望这样,她想保护它们,而不是单纯得依靠它们,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是真的强大,她不是一直都那么想的吗?
可事实却是,她只是一直不愿意去依靠人,而却意识地依赖着它们。
以后不能这样了。她心里想着,鼓起勇气去护士台问荆楚的病房号。
和她的病房并不在一层楼,他在楼上,杨绵绵坐电梯上去,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