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说:“这家古董店的老板是我大姑父开的老店,他的独生女儿出国留学,远嫁在M国。”
周云凡心说,前面来这么大一个楔子,正文总算来了,先让她唱独角戏,他只当听众,没有插嘴的意思。
“我大姑父同失独夫妇没什么两样,女儿远在他国成家立业,几年都没回来过,也不回来接我姑父过去,大概是洋文学多了,忘记孝字怎么写了。”罗若兮唏嘘不已。
周云凡想说一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话到那嘴边,给咽了回去,继续当倾听者。
“周教授,我大姑妈死得早,大姑父念旧,不想移民,去M国看过表姐,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次回来后,就再也没说起过我表姐,去年检查出患了肺癌,古董店只好关门歇业。”罗若兮说到了正题。
周云凡问道:“你何必多愁善感,人终归一死,谁也逃不了。”他看似劝慰,其实不想揽事。“我大姑夫说了,有谁能治好他的病,他就把这家古董店相送,可惜找了很多人医治,天天吃药,也只能延缓癌细胞的扩散速度,没法根治,不出所料的话,他最多能活一年。”罗若兮眼巴巴地转头瞧了一
眼。
周云凡同她对视了一眼,问道:“你大姑父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