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贴着玻璃,冰凉雾水溜进指缝。
身后的动作停下了。他退出去,正在她快到了的时候。
“我十六岁时候亲手害死过自己师父。是敖广和你说的,对么?”
他身下的东西昂然挺立,但他全不在乎,向后走一步,去拿沙发上放着的睡衣。
她下意识一把握住他手,李凭站定,然后缓慢但坚决地把她手拉下去。
“你觉得自己脏?”秦陌桑反问。裸身靠在落地窗边,喘着气看他。
“你觉得你有我脏么?”她锲而不舍,再次握住他手。
“你不脏。”李凭终于再次开口。
“所以你觉得你脏。害死过很重要的人,所以不干净,所以折磨自己,以为这样就可以赎罪,是不是?”她仔细观察他表情。
李凭刀子般的目光投过来,落在清澈见底的眼眸里,霎时灭了。
秦陌桑攥着他的手走向客厅一侧的岛台。所有李凭住过的地方里设施最好的地方永远是厨房,这里也不例外。她不费力地伸手从酒柜里取了一瓶红酒,抬手敲碎在黑色大理石台沿。血色酒液流了一地,她把剩下的都倒在自己身上。
从头浇到脚。
“你疯了?”李凭拿过她手里的碎酒瓶扔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