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二郎神那会儿,东皇太一还没陨落呢!虽然没真的活那么久,但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我也……”
“你说的是上古史。而且就算你真活了那么久,考古没有证物,也没有除你之外的其他证人。始皇坑儒之后,很多事都变了,季三。”
他掏出保温杯,气定神闲喝水:“还是想想今天怎么抓到那只鬼吧。西湖游人密集,万一出事,你我都担当不起……晴姐还会扣你工资。”
提到扣工资,男人举手投降。“别,祖宗。你说的都对。”
道长把保温杯盖子拧上,指了指前方车窗外:“但我们的行踪,好像已经被发现了。”
话音刚落,车窗被“砰砰”敲响。两人都下意识抬头,插科打诨的笑意瞬间收起,目光如刀。
窗外站了个浑黑的影子。在人来人往华灯初上的夜里,它孤寂寥落,提着盏破烂的纸灯。看身形是个女人,瘦弱伶仃,身上的衣服依稀看得出是古装。褒衣博带,峨冠广袖,却是男子装束。
“公子。”影子向他们行礼,车里的两人打了个寒噤。这姿势古雅规范,是南唐五代的礼节。
“公子,可否……借火一用?妾的灯要灭了。”
影子在春风中单薄如纸,但它背后乌云压城。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