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做壁上观。
而心情最为复杂的莫过于欧阳敬亭,王敏芝的话或许另有用意,可在他看来,这一方砚台无疑是钢针毒刺,深深扎进了他胸口。
他想到那晚看到的伤痕,陆亦琛后背至今还有受伤的痕迹。
是他冲动之下伤害这孩子,他当年只有十四岁而已,护姐心切,何错之有?
他竟然对孩子下狠手,他无法原谅自己!
陆亦琛看到礼物,心道老姐,我被你害惨了!!这辈子死在你手上!
你送什么不好,送个破砚台!
眼眸半旋,陆亦琛机智的抱起砚台,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外公,昔日廉颇负荆请罪,今天我抱着砚台跟您赔罪,希望外公不要再生我的气,你摔坏的砚台我赔您,您能原谅我吗?”
谈什么原谅?说什么请罪?
欧阳敬亭一颗心如被炮烙,钻入肺腑的疼,这个傻孩子,傻孩子啊!
他颤巍巍的将手杖递给陆轻晚,附身抱住了陆亦琛的肩膀,忍了忍,依然老泪纵横,太多的感触纷至沓来,他说不出,讲不出,此时一句“没关系”太单薄无力,代表不了他的感情。
他缓缓的抱住了陆亦琛,“孩子……”
短短两个字,似飞跃了千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