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晚裹着浴巾出来,客厅的灯暗着,卧室的灯也暗着,浴室的灯顶光线熹微,陆轻晚探探脑袋,“咦?真走了?”
发现他不在家里,她心里莫名有点空,他在时,那个位置满满当当的,他一走,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想起某个电影中的台词,我本可以习惯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她自嘲的笑,“你也有今天啊陆轻晚!你已经无药可救了陆轻晚!”
折身回到浴室,吹干头发,把贴身衣服洗好,走去外面晾晒。
露台上一个红色的光点忽明忽暗,男人黑色的轮廓掩映在星辰之下,他面对着湖的方向,留给她寂寞又帅气的侧影,那一瞬间,陆轻晚空荡的心脏瞬间被注满!
他竟然没走!
他竟然还在!
陆轻晚把衣物搭在晾衣架上,踩着猫步悄悄走去他身后,隔着他的肩膀,湖对岸的灯海绚烂辉煌,黑黢黢的湖面倒影出摇曳的光圈,但这座城市的奢靡繁华,远不及他一个回头。
真是没骨气……
心里这么吐槽着,陆轻晚的手臂已经圈住了男人的腰,“喂!我还以为你挺有骨气呢,原来程墨安不过如此嘛!”
程墨安摁灭了烟蒂,淡淡的烟草味道从他唇边散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