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有点无助。
偌大的美国,她连个可以求助的人都没有,想想也是悲哀。
她不敢联系以前的朋友,因为姓周的对他们了如指掌。
思来想去,陆轻晚只能再厚脸皮一次……
“禾助理,你在哪儿呢?”
陆轻晚脚踢路基,低头,咬指甲盖。
程墨安有些诧异,“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陆轻晚突然就蔫了,“你方便出个门吗?我坐公交……坐过站了……”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依然温和的语气。
陆轻晚继续啃指甲,夕阳西沉,拉长了她的影子,很细很远,一直拖到草地上。
“我把位置发给你……”
“好!你在那里等着,我去接你,别怕。”
手机坚挺的发送完位置,就彻底木有电了。
……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夕阳落下,星辰漫天。
陆轻晚坐一会儿,走一会儿,发呆,反思,各种各样打发时间的事儿全做了一遍。
都快以为一个人会等到天荒地老了。
他不会找不到吧?
他是不是迷路了?
车子没油了?
胡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