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洎还是觉得很难堪。
“钱爷,才多少时间不见,连本少爷都认不出了?”张洎勉强拉出以前大少爷的谱。
听到这个声音,不止是钱乙和其他三个守城卫惊讶,就连那些进城的人也有好些个人惊讶地停住了脚步,挑担的、说笑的都停下向这两个灰扑扑的人看来。
张少爷和他那便宜岳父一起捐了监生名额去京城参加会试去了,这是城里和经常进城的乡下百姓都听说过的事。
“那这一个,是李贡生吧?看这样子,没中?”停下驻足的人中不知是谁问了这么一句。
张洎本来就没从学多长时间,捐监之前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呢,这时候被人问到面上,也不觉得如何难堪。
而李贡生就不不同了,在捐监之前,他就已经考中了秀才功名十几年了,这时真是恨不得就着城墙砖之间的墙缝钻进去。
钱乙也看向李贡生,发现这个表姑父不仅是穿的破烂,就连头发脸面也是好些日子不曾打理的样子。
而且表姑父和张洎走之前是各带了一个跑腿小厮的,表姑父带的那个还是他大爷钱老爹给的,现在只他们两个回来,难不成在路上就把那两个小厮卖了换盘缠了?
钱乙却不敢这么问,毕竟亲戚里道的,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