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两石的税粮,剩下的粮食,将将够他和儿子吃的。
往年缴的税多些,他还需要在春天时捡些野菜晒成菜干,没有体力活儿的时候,就煮些野菜糊糊充饥。
今年好些,因为他是个瘸子,县里不仅把之前上交的税粮给退了回来,还给了一百斤玉米三十斤白米的补给粮,他和儿子总算过了一个没有饥饿的年。
但是因为村子里大部分人家都吃不饱饭,那三十斤白米,罗存喜只留了一斤给儿子打牙祭,剩下的都请以前的好兄弟背到县里换成了粗粮,然后一文十斤的还给了这两年照顾了他们不少的兄弟们。
罗存喜这两日有些咳嗽,儿子便整日出去挖一些地里的白根,他们村的人都是用煮白根治咳嗽的,罗存喜喝了两天却不大有用,但对于儿子的孝顺,他还是很欣慰的,一大早儿子就出去,他便也不拦着。
只当叫儿子出去玩吧。
罗存喜心里很愧疚,跟着他这么一个没出息的爹,儿子小小年纪却没跟同龄小伙伴玩过几天。
眼看着天快中午了,罗存喜放下编到一半的藤筐,拖着瘸腿向厨房走去,只是一出门,随着微风进入肺部的微凉空气顿时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爹”,罗云就是在这时抱着黑煤块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