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这几年。
毕竟那时刘管事已带着家人出过一次海,自家并不用担心夜与的安全。
方宴也拿过那封信看了,很轻易就猜透乐轻悠的心思:“既然当时夜与没说,便是他心中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那个远在海外的母亲。你不必自责。”
“也没有自责”,乐轻悠摇摇头,“只是觉得夜与挺不容易的,当初想去找母亲,那他心里也是很想有家人陪伴的吧。”
一开始夜与和夜平到她家,她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之前都是过的什么生活,只从外祖母口中知道云舅母对他们很苛刻。
是直到她跟哥哥们去了京城,时常去玫瑰铺子走动,又跟云家的下人有了接触,这才断断续续知道。
夜与是在一个农户家长大的,那家农户似乎是他的叔叔家,在那一家,他是靠着偷吃猪食才没饿死,等他长到六七岁,那家叔叔婶婶就嫌他吃得多不能干活,转而想把他买到宫里做小太监得一笔快钱。
夜与偷听到他们说话,这才半夜偷偷跑了出来,后来沦落到襄州城,和夜平等一群小乞丐在街上乞讨为生,为了得到有钱人早已吃腻的一块馒头,他们常常被打得鼻青脸肿。
所以说对当时被人牙子掠卖到云家的夜平、夜与,云大夫人的确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