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虽然这种民间争斗很难分出个错对,方宴还是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就结了案,他有心整饬此地好勇斗狠、情义稀薄的民风,把参与械斗的两方,以及把女儿许了两家从而引起械斗的人家都做了重判。
草帽村、郭家村两方械斗者均被罚去边城服徭役一年,柳下村把女儿许了两家的那对夫妻,则判他们出十两为那三个死者处理后事,令罚十五两给那六个伤者治伤。
公堂上负责记录审理过程、凡人供词的陈书吏刚把判词念完,跪在公堂上的柳下村王姓夫妻俩就哭天抢地、大呼冤枉起来。
“威武!”
公堂两边手指水火棍的差役立刻出声,王家男人跪趴在地上不再敢喊,那妇人却仗着日常跟邻人耍赖的劲儿还喊着“冤枉”。
“大人,冤枉啊”,妇人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朝着公堂上威严而又俊美的一县之主狠狠磕头,“是那赵、郭两家的人大家,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啊?您这样判,岂不是要逼民妇一家去死?冤枉啊大人!”
方宴唇角不由地勾起一丝冷笑,一个农妇,竟然敢威胁他?
“冤枉?”他站起身,走出公案,下来,扶起跪在另一边的一个儿子在这场械斗中被打死的农妇,冷冷问那王家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