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底了。”
王瓦匠点头,他知道母亲说的半点都不夸张,要知道以往每年,他每盖一间屋子都得向衙门里交一份税,若非如此,这么多年了,他们家都四代同堂了,怎么还可能一大家子挤在这么一个窄狭的院子里?
而这位县太爷,从刚才谈话就能看出,绝不是以往那种私设名目乱收税的官,他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外来的县太爷会被铁打的计县丞压制住。
在心里担心的王瓦匠根本不知道,计县丞却不是那种爱钱胜爱命、明知道抵不过还要拿鸡蛋碰石头的人。
放下这点担忧,王瓦匠拿起烟杆,便背着手出门去找那两位同行了。
……
又过了三天,来县衙报名服徭役的已经有二百六十多人,方宴看过这些人的籍贯,按段分任务,尽量让那些本地的修本地的路。
至于这些役夫们的吃食,乐轻悠已经拟好菜单,并让光伯从山庄带来的两个小厮春明、春田跟集市上的肉铺、米铺说好了每日需要的量。
方宴这边安排好每段的施工人物,乐轻悠这边就让春明、春田带着差役去采买,然后再给送到施工现场。
至于做饭时需要的青菜,则都让他们在乡村中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