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段景焕再度提及,苏眉笙的心口凉飕飕的,仿佛是破了一个窟窿一般。有寒风从那窟窿里穿过,她四肢百骸都有些僵。
“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把我们的行踪透露给他们。再加上九涎山那次……看来是腊梅的可能性还真大。”苏眉笙轻咬了唇瓣。
洁白的贝齿重重的咬在唇瓣上,把原本就殷红的唇瓣咬的更像是沁出血似的。苏眉笙浑身僵僵直直的绷在段景焕的怀中:“可她怎么敢?”
“以前朕想不通,但现在经历了阿忠和黄儿的事情,朕有点明白了。眉笙,腊梅是个忠仆,她对顾婉仪很好,好到她可能会去冒一切的风险。”段景焕抬手轻轻撩起她垂在肩膀头上的发丝。
因为她是按照昨晚上出宫时候的模样装扮的,她一头墨发披散在肩头,脑后的发髻上只扎了一根簪子。
这会儿伸手抚摸着他满头的秀发,段景焕心底却是难以言说的心殇:“你还记得段琪郡和段琪睿缘何会走到这一步吗?起因不过就是一个蝴蝶风筝。那时候做风筝的腊梅都已经难逃其咎,只能等死了,可她偏偏跑进冰窖,用自身替段琪睿降了温,如此,她才逃过一劫。”
“这种能对自己狠心,还能临危想出这种自救办法的人,岂能是个无勇无谋之人?如此这般细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