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的语气平常,话说的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可却听得皇太后脸色发僵,呼吸急促,捏着佛珠的手越发的紧了,甚至在微微发抖。
这与让蒲人作进入刑部大牢有什么区别?看上去一个是坐牢,一个是流放,可结果都是一样,抄家罚没一样没落下。
皇太后的表情如数落入段景焕的眸中,一丝狡诈闪过他的墨眸:“方才皇太后所说的婉嫔和菲贵人之事,儿臣想了想,皇额娘说在理,就依您的意思去办吧。”
打一巴掌后,再给个甜枣。
这一招段景焕用的恰到好处。
皇太后想要遂了自己的心愿,就必须得接受他对蒲人作的惩治。
现如今,覃州织造对皇太后而言是很重要,毕竟宫中一年下来所有的棉线和丝绸都是通过蒲人作之手从自家蒲氏家族所产的桑蚕里采购,若是没了这个职位,想要毫无顾忌的想进多少进多少,就不再如之前那般方便了。
而且,现下蒲人作已被查处,即便保留了下来,也不会再有机会担任织造之职,终究只是个废棋,毫无用处。
可只要还有司院的嘉贵妃,就可以以宫中所需,点名使用蒲氏家族的丝织货源,不论覃州织造换谁上任,都不会耽误蒲家的发财。而想要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