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和哀伤。
从小相当于被父母遗弃的顾维舟,应该从未感受过任何亲情。
他定定地看着顾母回答她:“我们还是朋友。从今天开始更是生死之交。”
“顾伯母或许不在乎这个儿子的命,我在乎。”
女人被少年眸子里的怒火灼烧了下,忽而冷嗤了声,突然问:“那你知道顾维舟是什么样的人吗?”
“冷血无情,像是一条冰冷的蛇一样,顾家的男人都是这样。”她说到最后冰冷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怨毒。
楚晏西一怔,继而感到浑身微颤,一个孩子的亲生母亲竟然会把自己的孩子说得这么恶毒,他握紧身侧的拳头,低声咬牙道:“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会这样吗?顾伯母,今天很感谢您来这里,但如果你对顾维舟没有任何亲情在,希望您以后和从前一样,不要打搅他对生活。”
这几乎是下了逐客令。
黑衣女人微怔,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孩,莫名其妙地笑了下,转身步履潇洒地离开。
医院空荡的走廊里传来女人高跟鞋由远及近的声音。
楚晏西等人走远了,忽而松了浑身的劲儿,他转身,顾维舟已经被推着出来,面色苍白地静静躺着。
他抬头时,看到了一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