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已经快要忍得不能再忍。他沙哑着嗓子轻声喊明珠:“珠珠,珠珠,好珠珠……”
明珠偏停了手,媚眼如丝地问他:“殿下是现在是想压我呢,还是我压你?”
头可断,血可流,大丈夫的气概不能丢,这话他说了再否认,无异于自己搧自己的耳光。她现在就这样得意洋洋地开始翘尾巴,将来岂不是更要变本加厉?宇文初想得头冒青烟,却也不肯低头,把头转到一边去,瓮声瓮气地道:“我压你!等我好了就压你,你别想翻身!”
明珠顿时大怒,她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得了这么一句话?不识好歹的臭男人!原本她想着,他若是服个软什么的,她也就不和他计较了,既然他一心就想自食其力,那就算了。
她心里越怒,脸上笑得越妩媚,照旧蘸了水,浓墨重彩地把最后一瓣花瓣勾勒出来,勾勒到最下方处,把所有绘画的笔法都拿出来了,勾、勒、提、按、顺、逆、正、侧、藏、快、慢,一波三折;又平、圆、留、重、变,平均分明、笔笔送到、圆而有力、含蓄回顾、不疾不徐,最后一下犹如高山坠石,让人心生恍惚紧张害怕,却又无比期待。
然后……然后……这该坠下来的石头它没有坠下来,它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