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长途跋涉,只能在沧州为先帝守孝三年,派了世子过来,世子还在半路上被记国给劫了,等到逃出生天,京里的丧事也完结了。
其实现在想来,何尝不是因为他心虚,担心自己来了京城就会成为正乾帝的刀下鬼,从此再不能回沧州?宇文白登基之时他敢来,又是因为这是幼主,皇位没坐稳,不但不敢拿他怎么样,还得笼络他讨好他,他还正好探听一下京中虚实。
如此心机深沉之人,有那么容易被逼着出头?宇文初修长的手指在书案上敲了几下,沉声道:“破釜沉舟!他不愿意露头,咱们就逼他露头!太皇太后的六十大寿是大日子,可以趁机请旨让各地藩王入京贺寿!太皇太后如今身患重疾,急着推举宇文复上位,那就要得到宗室大部分人的支持,那么面谈是最好的机会,她定然会同意这个提议。到时候中山王一定会有所动作,即便他不来也一定会派世子过来,咱们就组织一次刺杀行动,他必不能忍,必然会出手。”
众幕僚一听,全都神色凝重地对视了一眼,反复斟酌了这个可能性,各有各的意见,有人认为会打草惊蛇,有人认为中山王还是不会来。因为此事事关重大,众人吵嚷了大半夜都没能吵出个结果来。
宇文初听到外头四更鼓响,知道今夜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