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摄像机,肖蕾侃侃而谈,“上学没有作业本,我就去捡人家不要的废纸,在空白处写作业。我们老师看我可怜,经常接济我,给我一些书本和练习簿。我们村人少,学校也小,老师从小学一直教到初中。在我们村干了几十年,最大的遗憾,就是他的学生里面没出过一个大学生。”
“现在大学生不稀罕了啊。”白薇说。
“我们村太穷啊,男的十六七岁就出去打工,女的要么打工,要么嫁人,没有谁回去读大学的。”说着肖蕾叹了口气,“他很看好我,说只要我努力读书,以后一定可以上大学。可是我辜负了他的期望,家里没钱,我哥哥去当兵了,父母都沉迷麻将不思劳作,我只好休学回家务农。噩耗不止如此,我父亲收了别人拾万元聘礼,打算把我嫁了。”
“太封建了!怎么能这样呢。”白薇帮腔说。
“我老实这时候得了老年痴呆症,病很严重了。我去看他,一米七几的人,只剩下一百斤不到。”肖蕾说着梗咽起来,又留下了两行泪水,辣椒水的效用早就过了,“他念兹念兹的,还是我的学业,问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去上学。”
“哎,真是太可怜了。”白薇说。
“我本来已经认命嫁人了,可是看着我老师这个样子,实在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