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差不多是在八点整的时候接到的山诣青电话,电话里的人问她在哪,她小心从楼上下来,到楼下客厅的飘窗边才声音稍大了点回他,“在家里。”
“能出来吗?”山诣青在那头问。
“你在门口?”
山诣青“嗯”了声,“我在你们小区门口。”
小区门口?
她这栋楼紧挨着公寓大门。
应如是爬上飘窗,贴着窗台往外看,十几层的高度,人都像豆子般大小,其实看也看不清楚哪个是哪个。
再说天全黑了,公寓门口的灯也只是照着当下那一小片的范围,要想看清一个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能吗?”
没听到回话,山诣青又问了一次。
应如是回神,靠坐在飘窗上看了眼楼上,低声说,“不太方便。”
察觉到电话那头的沉默,她没忍心,开口解释,“朵朵睡着了。”
所以她不可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山诣青闻言,似乎才像是松了一口气,“我要出差一周,一会儿赶九点半的高铁走。”
应如是诧异听见这个,嘴唇张张合合半天,才“哦”了声。
山诣青对于这个略显敷衍的“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