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声音对沈碧月来说,熟悉得几乎刻到了骨子里,只要听见一个音节,能清晰地辨认出来,他们不只是她的故人,还是欠下血海深仇的仇人。
不知道是不是身边还陪着一个人的缘故,骨子对他们的深刻恨意从未消退,但心绪却较之以往平静了许多,起码听见他们的声音,不会再觉得胸口闷堵,一股怒气直往脑海里冲。
邵衍听了没一会儿拉着沈碧月离开了那个地方,早在察觉到那边已经暗埋伏了人之后,不能再待下去了。
沈碧月临走前只隐约听见孙素白提到了六合大师,耳边重新融入市井的喧闹嘈杂声,眼前又是熙攘的长街,许多人寻找着灯笼铺子,准备去参加临川酒楼的斗灯会。
邵衍牵着她绕过街边摊贩后边的小道慢悠悠地走,人较少一点,走了一会儿发现前后左右多了几个乔装成平民百姓,戴着怪面具的侍卫,他们不着痕迹,小心谨慎地隔开来往人群,避免有人不长眼地撞来。
沈碧月忍不住话,“刚刚怎么不听下去?我问心无愧,也不怕你再听他多说几句爱慕我的话。”
邵衍看她一眼,显然心情不是很好,“好一个问心无愧,你不怕我听,但我不想听,一只癞蛤蟆有什么好蹦跶的。”
等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