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显然是积攒很久的火气一下子bào发了,从被他半夜吵醒的不满到他刚刚言语的攻击,动作的侵犯,每一样都在挑战她的底线。
邵衍的胸膛微微颤动,竟是轻轻笑了起来,明明是被压倒在地的人,却没有半点被人压倒的不悦。
他的两只手还被缠在帐幔里头,不过没有被限制,还能自由动作,隔着这样近的距离,他双手很轻易游移到了她的肩,把玩着她的长发,即便她察觉到了,可困在帐幔里头,也难以动作,像是一只被困在笼里的小兽,只能任人戏弄,却伤不了人。
以前的他连碰人一下都觉得厌恶,可现在这么碰她好像也没什么不情愿的感觉,反而很喜欢她的反应,惊也好,怒也好,是觉得有趣。
“你再这样,我……”她抓住他的一只手,狠狠往下按,刚扣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身子倏然紧绷,一下子将她反掀翻在地,她缠在帐幔里,又被他压在地,一下子成了只可怜兮兮的困兽。
“你以后要是和人成亲了,难免要这样纠缠,你连孤都这样抗拒,今后可怎么办?孤可是替你着想,你不感谢孤,反而要责怪孤,简直是没心没肺。”
她乌黑的长发也被缠在帐幔里,他倾身而,凑在她的耳边轻嗅,一股分外轻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