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荷平躺在屏风后的床榻,面色红润,呼吸轻微,一点都看不出du的痕迹,像是睡着了,怎么也叫不醒。
她是个信佛的人,每日虔诚礼佛,却得不来佛光庇佑,也许是将她所有的期盼许愿都用在了沈碧月与主子孟茹的身了吧。
沈碧月在榻边跪下,冰冷的手指探她的腕间,脉象微弱,时而紊乱时而平稳,无法探出病症,看来只能等千里过来。
她的手指有些颤抖地移,触及轻荷温热的脸颊,双眼突然有些发热。
她握住轻荷的手贴在脸侧,嗓音轻软,“月儿来迟,才让嬷嬷受了苦,嬷嬷再等等,月儿一定会替你报仇,让那些害你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像是呢喃,又像在发誓。
守了轻荷一会儿,沈碧月起身离开涟水园,回了寒香院。
侯武出去办事,还没回来,沈碧月召集了院里所有的婢女,在待客的前堂站成一排。
她让人搬了个矮榻过来,没什么姿态地斜倚在榻,眼神却冷得像冰霜,仔仔细细地扫过每一个人,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
静了一会儿,她才淡淡开口道:“当日是谁发现子衿偷拿我的东西?”
在巧妍的事情发生之后,寒香院里的婢女奴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