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元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显然是记起了那家的顶梁柱下了大狱的事儿,便低声道,“大理寺亲查,拢共十项大罪,若不是圣人看在城阳伯的情分上,就是一个抄家流放的罪名。”
其实大理寺上的折子,也是请抄家,成年男子皆流刑,还是圣人唯恐京中趁着此时踩城阳伯一脚,因此留中,之后改了折子,只判了革职,抄家,三代之内不准科举,却还是留了这家一线生机。不过圣人这些年治下越发温和,能有这个局面很是平常,京中虽多非议城阳伯在其中只怕使了大力,到底不过是嫉妒小人的嘴脸。然而,想到呼啦啦的一个大官门,败落不过数日,蒋舒云也有些唏嘘。
“从前,还与这家的小姐一同聚过,虽性情不相投,只是眼瞅着熟识的人就这样从此变了身份,到底心中难过。”蒋舒云便摇头叹道,“圣人还是仁君之治,虽抄了这家,却留了一间宅子,这就是能叫他们有个落脚地儿了。”见阿元听到这里脸色猛地就变了,她急忙问道,“莫非我说错了话?”
“他们家如今败落,穷了,岂不是还要登姨母家的门打秋风?”阿元便脸上不虞地与蒋舒云说道,“表姐也知道,姨母这人,最是心软,这若是以后成了成例,不仅养着他家的三房,再帮着养着三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