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薛嘉如今,就见到冯氏眼里的焦急,竟觉得心里疼的喘不过气儿来。
她这继母,不过是想要能叫她多得几句秦国公主的夸赞,日后议亲的时候更有分量,只是却不明白勋贵女子间的隐晦,将自己的粗鄙放在了台面上。
可是这没见识,也是因从前自己与父亲都不大带她在外头走动,叫她如何行事,方才如此。
阿元也是微微一窒,不由在冯氏的眉飞色舞里去看薛嘉的脸色,却见这女孩儿看着自己母亲的目光没有一丝厌恶,只是满眼的温柔与愧疚,心中就一软。
冯氏不过是一片慈母心罢了,薛嘉能不在乎这个,就叫阿元真的生出了些好感来。
“如此,那果然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与薛嘉又没有仇,阿元自然不吝啬好听的。
冯氏就愈发地得意起来,仰着头看着薛嘉笑。
“家母无状了。”薛嘉见阿元目中没有鄙夷,也对这位公主生出了亲近,告了罪,却不说别的,只说了些江南的美景,这才起身谢罪道,“前几日,总督门下有人仗势欺人,还望殿下不要见怪。”她后来听了父亲与她说的全套儿的,就知道秦国公主知道自家表哥要抛弃糟糠,什么都没说,一脚就踢了表哥出家门,倒留下了自家的那被嫌弃的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