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表哥大放厥词的时候说的,是勋贵旁支,体面的亲戚不知多少,就算想嫁给官宦子弟,也不是不能够的。
“我是愿意的。”阿玮沉默了片刻,便只露出了一个叫阿元诧异的笑容来,轻声道,“殿下,我的心不高,只想本分度日,高门虽好,可是却要斗心眼子,心累的慌。”
那个青年,曾欢欢喜喜地告诉自己,家里的长辈知道她家里头有意,都欢喜了起来,祖母母亲大晚上的还在盘算给她家送些年礼什么的,举家欢喜。她头上的钗是那家里的老祖母的压箱底儿的宝贝,房里的果子是那家里的太太亲自挑过送过来的,腰间的荷包儿,是那家的姐妹给自己绣的,只因为喜爱她,因此什么都愿意,还愿意那青年做上门女婿,并没有对他家的不屑与非议。
这样儿就很好了,她心里很是满足。
“能如表姐一般看破的,真的不多了。”见阿玮这样豁达,阿元便叹了一声。
平静的幸福,其实已经是一种极致的幸福了,可是却多少女子都看不破呢?
就如同京里头,就算知道圣人爱重皇后,独宠中宫,连选秀都不肯,却还是有不知多少家的女眷托到了她的面前,求她在圣人面前说好话,想要进宫挣那渺茫的希望。
阿元愿意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