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显然,事情比她们以为的要严重得多。
尤其钦差一来,就给他们定了抄家坐牢的罪,说是赵家勾结周侍郎要造反。
季馥兰被吓坏了,造反这种事,哪里是普通人承受得起的?她接二连三遭受沉重打击,若非念着儿子软弱,季馥兰自己都要崩溃了。
赵羡词会不会来?来了又能不能救出他们?
季馥兰也不知道,或者说,她心里已经清楚,这种情况下,赵羡词只怕自身难保,又怎么来救他们?
可要是不给自己一个希望,只怕这牢狱生涯,半刻也挨不下去。
赵麒年已经尿湿了裤子,这会儿埋头在季馥兰怀里,脸色十分难堪,“娘……我想……大便。”可他不敢往角落里的尿桶那里去,尿桶早被踢翻了,周围的恶徒又像耍猴一样看着他们,以至于赵麒年憋了好几天,实在忍不住了。
季馥兰身子一僵,小声问,“要不,你再忍忍?”
其实,季馥兰自己也憋得难受。
可是,牢里是没有体面可讲的。
赵麒年哭肿了眼睛,最近也不大哭了,“我憋好几天了……娘……”
季馥兰还抱着他。
二十五六的儿子,已经比她还高上许多,却依然像个没长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