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清并不知道她二人要来,丈夫出门在外,女儿远嫁,如今偌大的秦府又是只有她空守家宅。这种漫无边际的寂寥,让周乐清的心里渐渐生了灰,让她心口沉闷,越发呼吸不畅。
跟前伺候的婆子听见夫人咳嗽,忙递了水去,周乐清不耐烦地摆摆手,力气大了些,水就洒了去。婆子观察着夫人的神情,也不敢说什么。
府上长年累月只有病怏怏的夫人在家,总是这般死气沉沉的。
只有大人或者小姐在时,才显出几分活泼。可惜大人公务繁忙,又应酬繁多,小姐又出嫁了。
婆子低眉顺眼,对夫人越来越明显的暴躁情绪心生忧虑。
“唉,夫人的病本来就需要多散散心,你看小姐,不就是多出去走走,身子才渐渐好起来?”
“那是姑爷有心,我听说呀,姑爷还给小姐搞了个女子学堂,让夫人教书,这可是听都没听过的。不像老爷每天那么多公事,哪里顾得上陪夫人散心!”
“夫人情况越来越不好,昨儿还摔了一个前朝的杯子!”
“嗐,咱们做下人的,只能躲着点了。”
……
下人们私下议论纷纷,没注意到不远处正在过来的秦牧云一行人。
她们本是悄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