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高悬在青灰色的夜幕中,徐来的清风,驱散了夏日的闷热。疏淡空旷的湖上,水汽迷滢而朦胧,游船在湖面浮荡,情迷间,许昭意隐约听到了细腻幽雅的唱腔。
“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堤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岸边不知是谁在清唱昆曲,声情缠绵婉转,一曲起风生。
很熟悉的选段,是《惊梦》。
许昭意的意识昏昧,断断续续地哭出来,茫然地喊了他一声,绵软无力地攥住他背后的衬衫,腰身已经不可抑制地软下去。
“昭昭,”梁靖川眸色深了深,虎口捏住她的下颌,猛然着力过去,低声唤她,“如果你今晚还想睡的话,就别这么叫我。”
他冰凉的手指擦了下她额上覆盖的薄汗,嗓音温温淡淡的,“绞成这样,是不是很喜欢?”
许昭意大脑空白了几秒,被连绵不绝的体验愉悦得说不出话来。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荼靡外烟丝醉软。春香啊,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清唱的昆曲念白儒雅,行腔婉转又缠绵,隐隐约约飘了过来。
船头传来扑通一声闷响,不知名的一条鱼跃出湖面,在冷月朦胧的光晕下划过一道弧线,又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