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有点,”许昭意几乎要哭出来,微啜着气向前挪动,膝盖将床单划出褶痕,十分不安,“有点难受,好难受。”
梁靖川掐着她的脖颈,迫她贴向自己,近乎威胁地说了声“别动”,嗓音哑得吓人。
他不笑的时候沉冷,有点凶。
“你干嘛吼我啊?”许昭意语气低下来,实在委屈。
灰蒙蒙的天空电闪雷鸣,庭院里很冷,大片鲜艳欲滴的玫瑰亦如她下面,在风摧雨残里泣露连连,悄无声息地落入泥土中。
许昭意虚拢的手指骤然攥紧,只觉烧上来的念头撕扯不休,揪着枕头啜气,关节都因太过用力而泛白。
“没吼你。”梁靖川微妙地弯了下唇角,在她身后轻声一哂。
他低下头来,捏控着她的下巴转向自己,然后压着她的唇辗转,封住了所有声音。他很少这样吻她,和激烈的动作相左,他耐心地试探了会儿,在她安稳下来时,才挑开她的齿关,十足的温柔缱绻。
“昭昭,我好喜欢你。”梁靖川轻吮她的耳垂,沙哑的嗓音磁性至极,带着不自知的迷恋。
许昭意闭着眼睛想,这种光景下的情话,实在是不合时宜。
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撕扯乌云的闪电终于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