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了过来。
“荒唐!”
梁靖川侧了下身,青花描金茶杯擦着他的脸掠过,在身后摔得支离破碎,滚水溅了一地。
“爸,你们能不能要不这样!”梁博脸上血色全无,着急又气恼地往前一步,“妈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这本来就是哥哥的家……”
梁靖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的指责声、劝解声、砸碎东西的声音全都搅和在一起,被一扇门隔绝得彻底。
朋友正在外面等着,手肘搭在车窗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着方向盘,有一搭没一搭的。见梁靖川面色沉郁地拎着行李箱出来,他笑得有点幸灾乐祸,“呦,您还真跟家里闹翻了,放假第一天就给赶出来了?”
梁靖川抬手擦了下脸颊上的茶渍,心烦意乱,“你少说两句能死?”
“那你这两天住哪儿?要回阿姨那儿吗?”朋友掐断了香烟,将熄未熄的火星掉落。
“不去。”梁靖川轻嘲,“我妈更能让人不安生。”
“要我说何必呢,反正我觉得阿姨说得对,”朋友笑笑,“梁叔就是那个脾性,你就学个乖服个软,只要老爷子还属意你,谁能跟你争?”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